內地「共同富裕」政策下,加上疫後經濟復甦不似預期,A股及人民幣持續走弱,令不少中國富豪甚至中產階級感到恐慌,很多富裕的家庭認為,資產放在國外更加安全,因此很多富豪冒險委託地下錢莊將自己的財產轉移出中國境內。
據彭博報道,自疫後重新開放國際邊境以來,內地富豪對於海外備用選項的需求激增,無論是為了實現資產多元化,或是為了潛在的移民鋪路,越來越多的中國人開始將資產轉移到國外。有財富顧問指,傳統的避風港如溫哥華樓市或美股投資仍相當具吸引力,而過去兩年,新加坡亦成為中國富豪的新目標。
不過,要從中國合法轉移現金受到嚴格的限制,一般情況下個人每年只能海外電滙5萬美元(約39萬港元)出境,如果是決定移民,則再多一次轉移資產的機會。要填補規範下的缺口,只能依靠非正式滙款系統「哈瓦拉(Hawala)」這類地下錢莊。哈瓦拉在阿拉伯語意指轉移,即透過經理人在龐大的非傳統銀行、金融交易網絡中傳遞金錢。
上海紐約大學(New York University Shanghai)教授Joel Gallo指,這類機構如雨後春筍般湧現,以滿足不斷增長的強勁需求,他們就像「準銀行(quasi-banking)」一樣運作,但卻在沒有監管的情況下運作,站在灰色地帶獲利。
報道指,目前無法準確的估計這個產業規模有多大,但內地官媒2021年引述國家外滙管理局的報告稱,在甘肅省破獲一個特大地下錢莊案件,涉資達756億元人民幣。據報這筆錢分散在一個由五個組織組成的網絡,而這些組織使用遍佈全中國20多個省份,8000多個銀行賬戶進行交易。
這些地下錢莊的範圍遍佈全球,幾乎只要有大量華僑的地方都有機構運作。英國國家打擊犯罪調查局(NCA)2019年情報,中國富豪正在通過地下錢莊將資金轉移到海外。這種情況可能是由於中國內地的經濟不如預期,加上政策和其他因素的影響,導致富豪和中產階級對國內環境感到不安。他們認為在國外擁有資產會更加安全,因此尋求將資產轉移到國外的途徑。